Pete Seeger's Greatest Hits
美国民谣之父Pete Seeger的精选集,其中收录了16首Pete Seeger的经典之作! 世上万物都有属于它的季节,然而会不会有一股超自然的力量以其顽强的生命力,见证了每一季的繁衍与衰荣?倘若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在民谣领域里,美国民谣之父Pete Seeger(皮特·西格)一定是这样一股力量。 Pete Seeger出生于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的一个音乐世家,父亲是著名的音乐学家和作曲家,母亲是一位小提琴演奏家。受家庭的熏陶,Pete从小就萌发了对音乐的无限兴趣,并逐渐形成了政见自由的主张。在父亲忙着从国会图书馆转录各类音乐、编辑大量音乐刊物的时候,年轻的Pete却梦想成为一名新闻记者。在他眼里,音乐不过是一种隐喻和载体,服务于个人乃至社会的自由。以后,他组织了民谣史上赫赫有名的“纺织工”乐队(The Weavers)。50年代初,麦卡锡主义猖獗一时,Pete被列入了黑名单,可幸运的是这时他遇到了爵士、布鲁斯音乐发掘者约翰·哈门德(John Hammond)这位颇具慧眼和胆识的伯乐签下了这支乐队。从此,Pete Seeger开始了他半个世纪的音乐之旅。 从最初的“纺织工”乐队起,Pete就坚持制作纯正的民谣。这一点反映在他选用的乐器上,即便在日后,民谣被普遍化的阶段里,他依然矢志不渝地使用着原声吉他与班卓琴。确实,要配合他清澈、透亮的声线和时疾时缓、富有张力的演唱风格,复杂远不如简单更具表现力和感染力。在创作上,他反对制造权威,主张音乐的魅力在于富有个性色彩的诠释,这种虚怀若谷、从善如流的态度令后世的音乐家敬仰不已。最让人叹服的也许应该是Pete的现场表演,他总爱在歌曲中插入白口,准确地说是与听众的交谈——从街角的艳遇到童年的回忆。这样,演唱者与听众间就不再停留于单向的“施”与“受”的关系。Pete用他顽童般的调皮在人们心中留下了常青的记忆。 纵览Pete Seeger的作品,不难发现他对社会的深刻洞察,对世界各地贫苦人民的体恤与关怀,还有那份作为民谣歌手与生俱来,而又忠贞不渝的对正义与自由的呼唤。1962年,他曾以一曲“花落何处”(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公开表达了对冷战的厌恶。这一大胆而又叛逆的举动所付出的代价是,Pete被禁止参加美国广播公司电视台(ABC-TV)举办的民谣演唱会。但是,当一代代人一面马不停蹄地感受到来自经济大萧条、干旱、核威胁的恐慌时,一面也在Pete Seeger的音乐里找到了生存与面对的勇气。甚至在南非种族隔离的血色天空下和三K党出没的田纳西州的阡陌间,都有过Pete Seeger无惧的身影。 无奈的是,民谣歌手们天生学不会政客们那套纸上谈兵,面对生灵涂炭的悲剧,他们奉献的仅仅是用精美旋律包装下的一剂安慰剂——人,又怎么可以依靠钻木取火来融化冰冷坚固的现实呢?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Pete的反抗是顽强的,同时也是苍白无力的,剩下的只有成熟地学会用音乐来调和多舛的命运,而不是去反抗。也许基于对这一点的认识,晚年的Pete如同一艘迷途知返的航船,不断远离狂热,驶向宁静的音乐本身。他开始为孩子们写歌,与其它歌手乃至歌迷切磋沟通对音乐的理解以及组织举办民谣艺术节。1992年的费城民谣节上,他集合了65位家庭成员登台合唱,那种手足同堂、亲密无间的场面堪称民谣史上的经典瞬间。 谈到Pete Seeger对后世民谣艺术家的影响,不可忽略的是他的妻子Toshi Seeger(托施·西格)。1950年,Pete与Toshi在一间可以俯瞰哈德逊河(Hudson River)的小木屋中共结连理。这对热忱与慷慨的夫妇吸引了不少造访者,每每使小木屋洋溢温情与火花四溅的旋律。这间小木屋渐渐成为许多美国音乐家由南向北寻求灵感行程中必不可少的一站。 1996年1月17日,Pete Seeger作为60年代的著名歌手入主摇滚名人祠。30年过去了,许多东西都被推翻重新估计,而“我们必将渡过难关”(We Shall Oversome)这首Pete 30年前的名曲已飘洋过海,传播到世界各地,今天许多人仍然在太阳底下,一边吟唱它,一边争取着属于自己的土地。如果你相信音乐有超脱自然的魔力,也许Pete Seeger已化身为哈德逊河上空最亮的一颗星,在漫无边际的茫茫黑夜里,照亮了那条由聆听者心灵通向小木屋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