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Wishful Way
Part 1 A Wishful Way 这是一个奇怪的乐队,并且他们拥有一个奇怪的主音歌手。乐队名字叫跳房子,主音歌手的名字叫田原。 田原现在是17岁,录制专辑的时候16岁,实际上在录制专辑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客串歌手,因为他们原来的主唱出国离队了,他们需要一个会唱歌的女孩子,他们选择了这个跟他们学过几天吉他的小女生。他们我指的是缔造了跳房子的两个乐手——李涛和刘森,武汉摇滚的中流砥柱,后者曾任某知名乐队吉他手之职,后因理念不同而自组跳房子。田原没有让他们失望,反而在词作与演唱上为其加分不少。 我所提到的乐队的奇怪,是因为反差,几乎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会认为他们的形象与音乐存在着极大的反差,这里边包括摩登天空的老板沉黎晖,“他们两个看起来不象那种有才华的人,看起来都挺不靠谱的,一高一矮,长得有点歪歪扭扭,没想到他们的音乐是那样的。你看这两个人的样子,你再听跳房子的音乐,你会感觉到极大的反差,我感觉很意外。”田原的奇怪不在于她的年龄——年龄不是问题——而在于她的思维方式与实际年龄的差异,是不是天才不可以用年龄界限?但这一问题在田原身上不再是问题。她的妈妈会说她是一个怪物,“不能按一般小孩的方式对待她。”在田原两岁多的时候测得她的智商为160。 Part 2 Soldier 曾与李涛有过一次长谈,谈及跳房子的音乐理念。“希望做出的音乐具有一种跳跃感,喜欢那种出乎意料的感觉。”而音乐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种语言,一种表达方式,表达生活中的东西,反思,想出来就记录出来,最终通过音乐释放出来”。李涛承认音乐与人有关,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音乐,他们的音乐则是“自然而然做出来就是这样”。 对于坚持梦想的人,我愿意把他们看做是“Soldier”,如跳房子在音乐中所描述的那样,“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然后哭泣,并且骄傲地在泥土上拼写自己的名字。”(Turn around this world and cry,spell his name in mud with pride.)跳房子乐队成立于2000年6月,2001年与摩登天空签约,之后田原被邀加入,并录制完成首张专辑,比之在地下“死磕”多年的乐队而言,这是一个并不十分曲折的过程,但他们却已积蓄了太久,爆发只需要一个时机。 这些优美的旋律大多来自李涛和刘森,歌词则基本由田原完成,在这整张唱片中,给你最深感触的可能是旋律的优美,亦或许是歌词的深刻,再要么被田原的嗓音所深深折服,但是,但是面对跳房子,你所需要去做的,只是聆听。 Part 3 Animal Fazenda 这是一个离奇的梦幻,电影里有来自外星球的动物,并且全部死去,这是一个奇怪的电影,并且毫无道理突然中断,也许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疯狂的——所有这些梦幻均来自田原。“我经常会做梦,我会梦到我是兔子,是猫,是男孩子。”梦不是愿望的体现,而是一种存在。梦中所听到的优美的旋律并不属于你,所以根本不要试图去进行记录,这是一种卑鄙的行径,至少它并不属于现实的你——所有这些观点均来自田原。 “五岁以前我没有任何记忆,一片空白。”田原说感觉小时候就象是在做梦,或者那根本就是别人的生活。是不是每一个现在的你就一定是你?你又该如何去答?“我只能承认自己,我甚至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真的存在。”和田原的对话让我感觉不到年龄的差距,而且在对话过程中,我越来越深刻的感觉到在田原的骨子里有一种类似道家的观念,恬淡虚无,她让我这个虔诚的庄周信徒心生妒意,但她所真正读过的所有道家文字不外乎只有中学课本中的一篇《逍遥游》。是巧合? “她是那么不一样的一个人。”是沉黎晖对田原的评判,“她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很特别的,她的特质无法被取代。”她的内心里有太多不一样的想法,并透过音乐把它们表达出来,音乐给了她一个展示的空间。那么是不是音乐对她而言也如梦一般,可以自由? Part 4 When I think of you 李宗盛在一首歌曲中唱到“十七岁女生的温柔,其实是很那个的”,我不知道田原的温柔是什么样,从她的音乐中,我感觉不到哪怕丝毫的温柔驯良,反而我感觉到冰雪,虽然我知道她生在炎热温湿的武汉。你可以“think of her”,哪怕去牵挂,去动心,但你不可以爱上她。 田原能够很自然让别人记住她,并给他们以影响,包括教过她三节吉他课程的李涛,包括“差不多五分钟之后就感觉到她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的沉黎晖——我想这完全来自于她不一样的内心。于是很自然有了后来的合作,也于是有了现在这一张专辑,有了现在的田原。音乐成就了田原,但是反之,田原又何尝不是改变了既有的音乐现状? 田原是美的,田原的美来自她圣洁的内心。而当我第一次听到“When I think of you”这首歌曲的时候,我曾对身边的朋友说,这首歌曲让我有种想去拥抱她的感觉,而这拥抱将不带有一丝杂念,朋友微笑。 Part 5 Swim “这张专辑本来就不够好。”当所有人都在赞美的时候,田原有些委屈的辩解,“肯定可以更好。” "All the things left to be a mistake,no one to rescue." 其实没有什么会是最终的错误,所以不存在营救与否。田原说她很早以前就曾跟人说要组建一支乐队,并且要担任主唱,但她从没有着手去做,而且田原“真正发现自己能唱(自己想要做的)歌是在录完这张专辑之后”。对于田原来说,一切都将会自然发生,从不会去争取什么,这样“可能好吧……” “我非常讨厌过去的我,我希望只记住一些画面,这样就可以不必面对以前的我。” 于是田原游离在虚幻与真实的世界边缘,时刻关注着的仍旧是她自己的内心。 "you went off to be legend..." 可是最终的逃逸终于会成为一个神话的基础,跳房子的跳跃感,也将不再成为宿命中的出乎意料。